由于口碑不佳，韩寒执导的电影《四海》在上映10天后，票房才突破5亿。
虽然5亿票房看似不少，但在票价高涨的2022年春节档里，《四海》的收入排行倒数第二。
如果再刨去不菲的制作成本以及宣发渠道的费用，这部电影赔钱的概率很大。
不过，“《四海》赔钱”也许并不会成为韩寒最苦恼的事情。
因为说到赚钱，在2021年底由他监制的电影《扬名立万》已经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部全片基本都在一个场景里完成的小成本电影，最终豪夺了超过9亿的票房，作为监制兼出品人的韩寒在这部片上得到的分成，足以抵上《四海》带来的损失。
亲自执导的电影无法“名扬四海”，挂名监制的电影却能“扬名立万”。
如此明显的对比，让人不得不怀疑韩寒在电影创作上真的已经江郎才尽了。
因此，比起为了赔钱而苦恼，韩寒目前最愁的事情应该是如何能重获观众大佬们的喜爱。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韩寒只是挂名监制，并没有过多参与《扬名立万》的创作。
但在导演刘遁子墨的采访中，我们可以发现他对电影剪辑提出过一条至关重要的建议。
最初，刘遁子墨打算把剧中角色在越南上映的电影放在正片里播出，但韩寒表示：
不要着急让观众看到，放在结尾有可能会更有力量。
这条改动虽然看似无足轻重，但却勾起了不少观众意犹未尽的心理，让结局变得有议论性。
毕竟夜莺的故事线交代得太简单了，她真的只是一个任由权贵蹂躏的落魄将门之后？
如果不是，那夜莺到底是什么身份？
随着电影的落幕，这个问题变成了“悬案”，网友为此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普遍的观点认为，夜莺就是一个普通的歌姬而已。
由于正值乱世，人心叵测。在父亲战死沙场后，涉世未深的夜莺被有心人侵占了家产。
幸好身负托孤使命的副官齐乐山及时赶回，避免夜莺因家道中落而沦落街头。
从此，两人过上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但一夜之间从大家闺秀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儿，夜莺对未来的生活感到一片迷茫。
在某次偶然接触到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后，本身热爱唱歌又很有歌唱天赋的她决定要成为一代歌后，在大上海扬名立万，重振自家声望。
齐乐山深知夜总会鱼龙混杂，于是化身酒保一边暗中保护夜莺，一边目睹她的努力。
人靓声甜的夜莺果然很快就成了大上海的“头牌”歌姬。
但在扬名立万的同时，她青春靓丽的胴体也被别有用心的三老盯上了。
三老假意举办花魁选举，实际上只是找个借口单独约见夜莺，并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羞辱她。
得知夜莺出事的齐乐山一怒之下手刃了三老，并策划了一场“李代桃僵”，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和精妙的谎言掩饰了夜莺被强暴并且成功逃走的事实，保护她的名声。
《扬名立万》的主体故事，就是发生在齐乐山手刃三老后，用谎言来保护夜莺的背景上。
而通过齐乐山的口述以及李家辉的脑补，不少观众都会接受夜莺就是个普通的受害者。
然而，如果结合一些细节反复推敲上述故事，难免会发现有些不能完全自圆其说的地方。
例如，夜莺如果只是普通的弱女子，有能力从李家辉都认为下不去的通风口独自逃走吗？
当然，她可以选择从厕所的通风口逃跑，或者等齐乐山被抓后原路返回离开，但她又怎么保证有能力不破坏犯罪现场，或者被封锁现场的办案人员抓捕呢？
又例如，夜莺是将门之后，家教森严。即使她再不谙世事，会不了解当时的歌姬地位低微，即使扬名立万，也无法让自家名声和地位恢复吗？
还有，如果整件事都是陆子野阴差阳错促成的，那以他已经失势、成了强弩之末的青帮成员身份，能低价盘下三老的物业、违规捞出命案凶手，也未免就太巧合了。
而且更巧合的是，八处的特工为什么像掐着秒表那样准时破门而入，并且能准确来到案发现场，不假思索地破坏一切能推理案情的线索？
尽管齐乐山的故事逻辑自洽，在李家辉的脑补下更能成为言之凿凿的“讽刺电影”。
但实际上，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局中仍有局，戏里还有戏。
因此有人认为，夜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歌姬，而是经齐乐山训练后，为父报仇的复仇女神。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觉得，夜莺父亲的战死其实是由三老一手造成的。
夜莺的父亲是印度远征军将领，结合历史可知，第一次远征军的失败离不开补给被切断。
电影曾暗示过李家辉在做记者时，曾因调查贪污案而被打压，矛头直指军队高层势力。
而三老作为当时地下势力里最显赫的“中间人”，有和军队高层对话的资格，所以极有可能参与了这起贪污案，导致军需紧缺无法及时向远征军补给。
当齐乐山将真相告知夜莺后，为父报仇心切的夜莺立志要手刃仇人。
在得知三老有侮辱歌姬的恶心癖好后，夜莺一边锻炼自己的暗杀技巧，一边靠歌唱天赋成为大上海首屈一指的年轻歌星，终于成功被三老借选花魁为名私下约见。
与齐乐山里应外合之下，夜莺轻松完成了复仇。但由于事态紧急，两人无法安全撤离，齐乐山为了履行长官的托孤遗训，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夜莺的身份。
但三老背后的“玩家”知道齐乐山还有同伙，他们深知严刑逼供对齐乐山没用，于是设计通过陆子野这个“中间人”布局，打算用拍电影的方式诱导齐乐山说出真相。
没想到齐乐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不仅编出了新的故事骗过了李家辉等人，还让三老的丑闻进一步外泄，导致埋伏在附近的八处特工不得不出面“踩灭火苗”，却又让齐乐山“反将一军”，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拖住了特工，放走了李家辉等人去传播被改写了的“真相”。
个人认为，比起保护名声，守护身份的观点会让电影的格局变得更加宏大，剧情的设置更是多了一层反转，更加值得观众反复推敲和思考。
不过，正如刘遁子墨在发文感谢观众时所说：
是保护名声，还是守护身份，都是作为观众老爷的我们说了算。
最后话说回来，电影《四海》在宣发之初，其实也曾抛出了一个“是四海为家，还是名扬四海”的问题给观众判断，当时我就想着韩寒这次会用一个有趣的开放结局勾出观众的脑补。
然而从目前的成片看来，韩寒真是让我有点失望。